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方锦书轻轻“嗯”了一声,心慌意乱。
不可以,还不到时候。
权墨冼这样告诉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往后挪了两步,走到案几旁落座。
离开了他的笼罩,方锦书按了按心口,才觉得呼吸慢慢变得平缓。刚才那个瞬间,若他真要做些什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并没有把握,自己能坚定的拒绝。
甚至,在他离开之后,她觉得连空气都变得冷清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眷恋、一丝丝不舍,与一丝丝失落。
什么时候,他能影响自己如此之深?
仅仅只是靠近,就能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事,包括来此的目的。
方锦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入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为紧张,而变得十分干渴。
权墨冼耐心地等她放下茶杯,问道:“我要去亳州的事,你知道了?”
婚期在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要见自己。这一定是唯一的原因,对她的能力,权墨冼从未怀疑过。
方锦书悄悄吸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权大人,端成郡主一早入宫,午后就传出来这道命令。”其余的话,不用她多言,权墨冼自然能明白。
“是她。”
权墨冼微微眯起了眼,手指在案几上轻叩。
“所以,此去亳州可能会有凶险,请大人务必保重自身。”方锦书慎重叮嘱。
“你且放心。”权墨冼自信道:“不论有什么,我都能应付。”
这是源自实力的强烈自信。
眼下的权墨冼,已不是几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权墨冼。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自信,让方锦书微微有些失神。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前世记忆中的那个权臣是那么相似。一样的胸有成竹,一样的果决。两幅画面在她脑中交替,让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锦书?”
权墨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没有娶到你,我怎么会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