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了以后,我又开始琢磨不周山的事,也不知道那两个被吴林干掉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又是怎么一路跟到这里来的。
话说,不周山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对于不周山来说,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些问题,越是想得深,就越是让人疑惑。
我知道你可能会问我,刚才吴林在的时候,我为什么不直接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毕竟吴林所在的葬教和不周山多有联系,他也许知道些什么。
但我了解吴林的性子,这些事,如果他想说,不用我问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这家伙就是这样,邪气多过正气,随性多过章法,有时候挺招人喜欢,有时候却总是让人心烦,有时候又像是天上的云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早在体质发生变化之前,我的睡眠就比常人要少,一夜无眠,倒也不觉得疲乏,到了第二天正午,阳光正艳,潭底的淤泥已经被彻底晒干,臭气也散了大半,我就招呼大家伙拿上铲子,到水潭里动工了。
由于没人知道最靠近内山的地方在水潭的什么方位,所以我们只能多点开洞,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区域。
淤泥表层的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几铲子下去,深处的泥被掏出来以后,那味道,简直不可描述。
其间我们还挖出了不少动物的骸骨,以及几片残破的蛇皮,按说水潭的味道这么大,任何动物都不会到这里来饮水,也不知道这些骸骨和蛇皮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从日上三竿开始,一直到了夕阳西沉,整整六个小时的挖掘过去,才终于挖出了一点眉目。
吴林是中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到水潭这边来的,昨晚闹了那么一场,他现在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也看不出心情怎样,回来以后,就拿着一把尖头铲去了水潭边缘,在那里挖了起来。
当时我和吴林都在外围挖掘,潭底中心是金向前和李淮山,眼看天边已经泛起夕阳红的时候,李淮山突然嚷了一声:“挖到砖了!”
话音没等落下,金向前也喊了起来:“我也挖到了!”
金向前一边喊着,还一边不停地下铲,就听到铲头搭在了硬物上,发出一连串生硬的当当声。
我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循声凑了过去,就见金向前在潭底掘出了一个很深的圆洞,仅剩的一点阳光顺着西边的山腰照过来,将洞口边缘映出了一些火色,在洞底,一块巨大的石砖已经露了出来。
这时吴林也跑了过来,朝洞底看了一眼,说:“你们的运气还不错,这应该是墓道的天顶。”
金向前又下了几次铲子,那石砖硬得出奇,几铲子下去,只出现了几个很浅的划痕,可锋利的铲头却起了卷。
吴林对站在洞底的金向前说:“别费劲了,那东西太硬,炸药都炸不开,你就是把铲子挖碎了也挖不穿。”
我问吴林:“那怎么办?”
吴林:“把洞口扩大,直接将整块石砖拉上来,不过这东西重的很,没有十几个人根本拉不动。”
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也许用不着那么多人。”
我说:“你进山的时候,带了几个人?”
吴林也不隐瞒:“我从金三角借了二十多个人过来。”
“他们人呢?”
“进了内山我就没再管他们,不知道死在哪了。”
“又是只有你自己活着出来了?”
“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弱者本来就该死。”
金向前在洞口下面朝着我和吴林喊:“你们两个别聊了,趁着天还没黑,先把洞口挖开吧。”
我拿出兵工铲,瞥了吴林一眼,开始动手扩展洞口。
吴林冲着我皱了一下眉头,废话不多说,挥铲开挖掘。
这时候李淮山也带着温老板他们过来帮忙,八个人对着一个洞使劲,速度可就快多了。
没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洞口已经由圆变方,面积也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