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国……其实壁国……”苏卿离想了想，似乎是在想应该怎么拿捏自己的话才是一样，竟然有些千头万绪的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连城却双手撑住了桌子：“所以你不用往下说的，只是……最起码现在，在我手上，我不想它就这么江山倾颓。”
苏卿离张了张口，似乎在连城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样，许久之后，他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话我觉得贸然说出来不太好，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人是拗不过天意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阿玺活下去，为什么还要想办法对付倾渊？你明明知道倾渊根本不是三界联合起来就能轻易对付的。”连城说着，竟然伸手指了指苏卿离：“你一个人对灭魄枪，就已经非常勉强了，更别说还有其他11个倾渊战器了。一旦阿玺得到了这十二个倾渊战器，你想过后果么？”
苏卿离耸了耸肩：“你没发现，双色笛已经发生改变了么？”
苏卿离无缘无故提到双色笛，让连城有些愣怔：“什么？”
双色笛是倾渊战器，而且是倾渊战器里战斗力不算特别强的一个武器，从它认了阿玺开始，就没有再轻易离开过帝玺的身边。到如今，大概也跟了帝玺数月光景了。
“你没发现如今双色笛的笛音已经不再像是曾经天界书卷记载的一样刺耳了么？它在慢慢被阿玺所改变。如果双色笛能够被改变，那么其他倾渊战器未必不可以。”苏卿离说着，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微光：’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稚嫩了，但是如果这个想法真的能成功的话，或许阿玺……阿玺自己就能压制倾渊的魂魄。只要倾渊不苏醒，那么阿玺就不会有事了。“
“可阿玺这一世结束就……”连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你想过么？阿玺若是死了，倾渊岂不是仍然要出现？”
“不一样。”苏卿离摇了摇头：“如果阿玺寿终正寝，那么倾渊也就死了，要等下一个轮回了。”
连城听了这话，一点儿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是……”
“是，我也好，你也好，都不可能坐视阿玺就这么死去，所以这个问题没的说，没得想。”苏卿离长叹一口气，说道：“倾渊和阿玺之间，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做取舍。”
“别说了，阿玺醒了。”连城冲苏卿离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帝玺的身边，看着帝玺，眼角眉梢都满是笑意：“阿玺，你醒来了？”
帝玺全身都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难受至极，却还是勉强睁开了双眼。
她轻轻哼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然后小心翼翼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不是在跟人说话？”
“是宁公子把你背到这里来的。这里你熟悉么？是苏卿离以前留下来的住所。”连城将自己跟苏卿离之前的托词直接说给了帝玺听：“我想，你待在苏卿离以前住过的地方应该会比较舒心吧？”
帝玺伸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抬眸四处看了看，难免有些诧异：‘我们现在……在天虞村么？“
“不是，就在燕虞山附近，还没出郿县范围。”连城摇了摇头：“你差点儿吓死我了，阿玺，要是我晚来一步，相柳就把你杀了。”
帝玺本来有些混沌的目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亮了起来：“相柳……？是那个受伤的人！”
“是，我不知道他是受了谁的指示来要你的命的，不过她现在已经死了。”连城说着，将帝玺小心翼翼给扶了起来，让她好靠在自己的怀里：“阿玺，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我就失去你了。”
帝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却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一阵的疼：“我记得……那个时候相柳……杀了我。他的手已经洞穿了我的心口，为什么……伤口……？”
她甚至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苏卿离还在附近，而直接敞开了自己的衣衫，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肌肤，满脸都是诧异：“怎么会是这样？”
“你是不是当时人已经懵懂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