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猴子们鄙视的目光，王强讪讪摆摆手，这群猴子也真是的，猴精猴精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好久没有人族首领到这里来了，那是多少年前？三百年还是五百年呢？”
猴群从中间让开一条道，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向这边走来。深灰色的蓑衣看上去极为简单突兀，大帽檐下一张黝黑的四方脸，看上去就是一个常年劳作的老农。
“您是？”猴子们这么乖巧，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三祖之一吧？王强仔细打量着来人。
“我听猴子说，山外来了人族首领，所以将我缁衣氏祖先留下的考验告知。至于我是谁，好像叫天麻来着。”
“天麻？”王强一愣，现在还有人叫这种名字吗？好像叫天麻，难道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吗？算了，缁衣氏的考验，听起来玄乎乎的样子。
“天麻前辈，不知道考验是什么？”千万别是和远处那大蟒蛇拼命，这大蟒蛇看着还真不是自己能够干的过的。
“见过人族前辈！”树老向天麻拱拱手，显得极为恭敬。
王强一愣，树老多大年纪？居然称呼这人为前辈，难道人族真的可以长生不老？那不是已经成为修士了？可修士怎么可能待在人间，早就飞升神仙界了。
“你就是树族最后的苗裔吧，也是当年祖先考虑不周，我这里替祖先道歉了！”天麻说着向树老微微躬身。
“前辈，您愿意？”树老嘴唇微微颤抖，难道树族的诅咒就这样轻松解了？
“你先别着急，能不能解除诅咒，最后还要看他。”天麻指着王强，“现在只有人族首领能够请出三祖英魂，我们这些人只能辅助。至于他能不能请出三祖，那就要看他能不能完成三祖留下的考验了！”
“前辈请说，无论是什么考验，我都会努力让三祖满意的！”王强拱拱手，没想到三祖已经去世了，眼前这位应该是三祖的后背或者是三祖殿的守护者了。
“我缁衣氏先祖留下的考验是：一天时间，制作一件衣服！”天麻说完，转身要走。
王强急了，制作一件衣服？这就完了？什么要求都不提，你让我怎么做？随便做一件你又不满意的话，机会不就白白浪费了。
对了，你也不说有几次机会，是不是做一次不行我就算失败了？
“前辈请等一等，不知道这衣服有没有什么要求？”
天麻停下脚步，头也不回，“不知道，先祖只留下这一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这算什么考验，以人类积累这么多年的知识和经验，做件衣服还不是简单的和一一样，可这真的合适吗？
“不过，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从我记事起，只有一个人成功召唤过先祖的英灵。而这个人是一个三岁孩子！”
“前辈，那三岁孩子做了一件什么样的衣服？”这倒好，有了模板，什么都好做了。
“年轻人，你这样的心思……”天麻的脸变得异常严肃，“是见不到先祖的英灵的。我劝你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
思，我人族的先祖，代表着人族的智慧，勇敢，和……”他走出几步。
“纯粹！”
王强呆呆地看着天麻，纯粹吗？曾几何时，在四河村的小学，还是在小河沟蚂蚁窝的石头旁，还是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对着这个世界指指点点？
为什么我会感到绝望？这个词为什么会让我感到绝望？
王强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心痛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王强，你怎么了？”树老看到王强的异样，出声问道。身为旁观者，身为人类之外的存在，他能猜到一些。
人类的成长，在无数人群中渲染，一张白纸慢慢变得有了颜色，有的画出了花，有的画出了没有星星的夜空。
这是以前的人类，他们知道要怎么画……到了后来，他们开始照着别人的画……或许这样省力吧。
“树老，你看我是什么颜色？”纯粹，我现在还纯粹吗？
树老沉默着，自己没有看透一个人人生的法眼，至于你在心底画了些什么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