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一声,满面都是土豪的倨傲:“我富可敌国。”
“我不差钱。”整个国家都是她的,她会缺那一点小钱吗,这家伙的口气怎么和白板如出一辙?
“哪个国家都缺钱,便是魏国也缺。”他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你只是不差小钱而已。”
“国仇家恨怎么算?”这才是实际问题。
“哪有什么永世的仇恨?去年那六千万两赔偿金,新夏人不也收了?还上交了请愿书恳求你收下。”他眼中有淡淡的讥讽,“既如此,你怎知今后两国没有重修于好的机会?无非都是权衡利弊。只消新夏与大魏并肩作战几次,那仇恨自然慢慢消泯。”
她开口还要再说什么,云崕已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信我的就是,这些年的人心向背,我看过太多。”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嫩的脸,为什么时常还让她倍感沧桑?“并肩作战,会有那么一天么?”
“会的。”他眼中意味不明,“恐怕不远了。”
“怎么说?”她心里一紧。对云崕的智计判断,她向来是佩服的,现在只担忧留给新夏发展的时间太少。
“熙王愚蠢,这次得大魏之助打退了燕军,却不思强国利民,依旧夜夜笙歌,最近甚至与自己的国师决裂。”
“熙国国师?”她想了想,“我记得那是列国国师中唯一的女性,玉还真?”
“不错。玉还真是熙国先王、也就是现任熙王的祖父收养的义女,封咏春公主。后来她被查出修行天赋惊人,老熙王亲自将她送去国师门下。她也争气,学道有成,后面顺利接任熙国的国师之位。不过她十六岁嫁给当朝大将,十八岁就成了寡妇,从此没有再嫁。”
她轻轻“哇”了一声:“听说那也是个大美人,你可见过?”
女子最关心的,从来都是另一个女子的容貌,连这位女王也不例外。云崕当然不会随便跳进她挖好的坑里去:“我与她从无交集,但萧衍见过,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忘怀。”
萧衍喜欢玉还真?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样说来,熙王还要唤她一声姑母,怎会和她决裂?”
“当今熙王幼时就不得君父宠爱,一直被扔在深宫抚养,养成了暴躁偏激的性子。后来他谋弑父兄篡位,玉还真仍是看不起他,嫌他窃国算不得正统,因此连他的加冕典礼都不肯出席。国内修行者以她马首是瞻,和熙王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了。”云崕轻拂她的鬓发,“这次抗燕之后,熙王就趁着庆功宴对玉还真下手了。”
“下手!”她瞪大了眼,“该不会是……”
他点了点头。
她恨恨骂了一句:“败类,还不如让燕军把他狗头斩了!”她最恨淫##贼,尤其这厮还违反人伦,辱了自己姑母。
“萧衍所言,与你毫无二致。”云崕沉吟道,“我料想熙王垂涎她已久,想借机将她收服,如此也将国内的修行者都争取过来,令他们不生贰心。哪知玉还真性子极烈,这一下适得其反。”
“活该。”
“熙国原就国库空虚,现在又是上下离心,燕国若再举兵,恐怕它是抵挡不住了。”云崕低声道,“熙国一灭,魏国就要直面燕国了。”
“这一回,魏国还会帮着熙国么?”
“不好说。”云崕沉吟道,“熙王言而无信,与魏国定下了协议却百般抵赖。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魏国继续出兵也改变不了战局,徒增伤亡损失罢了。这种不划算的援助,我们怕是不会再做,何况现在又多了玉还真之事,萧衍恨熙王入骨。”
冯妙君抛出心头疑问:“以燕王野心,为什么不攻打桃源境?”
云崕顿了一顿,才道:“不止你有这样疑问,燕国臣民也有,他说出来的话,无人可以辩驳质疑,真实答案只有燕王自己才明白。”
既然都来了这里,两人索性放开心事,在雪原冰瀑上好好玩耍一番。侍卫远远在后头跟着,他们只当不见。
傍晚,新夏女王才重新返回乌塞尔城。
临行前,云崕再一次正色道:“我帮你对付傅灵川,你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