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点了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前几日我在内阁看到了一封奏章,这每年漕运北调粮草,天下漕工已有百万之巨,实属触目惊心啊。”张居正在一边说道:“这漕工也多为失地之人,若田赋合理,断然不会有如此之巨的漕工。”
高拱点了点头,说道:“张大人是明白人,但是这百万漕工无非是加大了朝廷负担,朝廷的负担不轻,永远解决不了这失地之事。”
“高大人的意思是?”张居正惊讶的看着高拱。
“这我大明富有四海,完全可以在南通州直接入松江府出海,将粮草走海运北上,虽有漂没但必胜于年年漕工之饷和疏浚河道之靡费。”
张居正就像是找到知音一样,对高拱说道:“朝廷早就当如此了,若不是坚持漕运,时政断不至于此。”孙毅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俩人,合着这俩人是跟漕运干上了。
高拱看向了孙毅,问道:“孙大人想必有高见吧。”
孙毅笑了笑说道:“高见不敢当,但是辽东之地甚广,且地大无民,一旦开垦出来,岂不是塞上江南,辽东之粮南运岂不更省民力。”
如果在以前说这个话,高拱绝对会付之一笑,但是现在不同了,草原设立一十七座榷场,每年有大量的耕牛可以输入辽东,一旦辽东开垦出来,这财政绝对会节省出来。
孙毅继续说道:“而且据下官所知,则中南暹罗等过,粮产颇丰,南直隶等地不妨于暹罗购进粮草以资灾年之用,总而言之,朝政就是一盘水,活则生,静则死。”
张居正看着孙毅叹了口气说道:“孙大人之高见,我张居正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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