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用手轻轻地树皮上一滑动,指尖侃侃落在一根分叉的树枝上,缓缓道:“文仕,许多形势往往不会跟着自己的愿望走的,反而会背道而驰的。”
“哦?”司马言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树,却还是疑惑不解:“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是听不懂?”
云襄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为难,忙改口道:“罢了,罢了,这些本就不是你擅长范围内的事情,不懂就算了权当听我胡诌吧。对了,广宗城内的季由可曾传来消息?”
“季由?”司马言全然不知道:“他没跟着玄德他们?你把他安排在广宗城里?”
原来邹靖并未随着刘备等人,而是另外被云襄派遣入了广宗城,探听一切有关广宗城内人马动向,以防中途突发变故,导致全盘棋崩溃额局面。
“我就奇怪了!”司马言越想越不对劲,指着云襄问道:“从广宗城出来就没见到孙礼、王越他俩了,估计那会他们已经听了你的部署,藏匿在广宗城内了吧。”
“嗯!”云襄脸色不变,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是为何?”司马言仍然一脸困惑,问道:“你还担心潘凤他们会胡来不成?”
“自然得多多提防着,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我们又无半天官位,只是凭着皇甫将军的佩剑,才侥幸震慑住潘凤,”云襄转过身来,双眼幽幽地望向前方,若有所思道:“倘若潘凤依旧胡来,擅自出兵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辛苦积攒下来的这点兵力,陪他送死呢?”
“他敢!”司马言凛然道:“我就一剑宰了那厮!”
“不可!”云襄摆了摆手,缓缓道:“潘凤再不济,也是韩馥心腹大将,若是贸然将他除去,只怕会与冀州众人树敌,那么我们此番解救冀州不就徒劳无功?”
云襄知道当下还不适宜与潘凤为敌,与整个冀州为敌,如今的云军羽翼未丰,加上还没有自己的大本营,贸然与任何一个诸侯结仇,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当下的他,只能忍让,忍让,再忍让。
然而,乱世之中的变故又岂是云襄全权能把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