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微觉话中有失,忙撇开目光不敢正视波才。
“唔?”波才眉梢微拧,他知道黄邵素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如今渠帅职位又让人取而代之,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罢了,人各有志,黄邵兄弟想做别人的一条狗,我岂能阻拦。”
刘辟没有说话,微微动了动嘴角,偷偷又瞄了波才一眼。
“波大哥说的是,”孙夏嬉皮笑脸的迎着波才的目光,说道:“不论大贤良师命令谁做渠帅,波大哥在我小弟心中永远不可撼动,他高升算什么东西,区区先锋营的士兵侥幸被提拔,居然就骑到您头上,简直是”
“唉,孙头领这是话还是少说,”波才竖手截道:“免得隔墙有耳,落人话柄就好了。”
波才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始终没从刘辟身上离开,刘辟先是一怔,后来猛地醒悟过来,波才这针锋相对所指就是自己,脸色煞白顿时起身,惶恐道:“波大哥,你我深交多年,难不成信不过我刘某?”
“唉,刘贤弟,我波才几时说信不过你刘贤弟了,”波才大笑起来,冷眉高挑脸色狰狞,“只不过刘贤弟近半年与那黄邵走得太近,难保通风报信呀!”
刘辟身子一颤,脸色惨白:“波大哥!”
“好了好了,”波才语气突然变得温和道:“波才相信刘贤弟不是这等见利忘义之徒,也是因为信得过你这次请你来共商大事!”
“哼”刘辟自觉不便多于波才发生冲突,只能轻哼一声一拱手,“多谢波大哥信任了!”说完灰溜溜地扎到座位上,闷不吭声。
“这次请诸位前来,乃是因为我卯时得到一个惊天的消息,”波才唇边露出一丝刻薄的冷笑,“这个消息有可能掌控着在座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他的声音冰冷得吓人,且脸上还带着那种阴险无比的微笑,说话之间,手指轻轻扣在桌案上,敲打出阵阵清脆刺骨冰凉的击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