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之后,校长达茨维尔率先站起身来,鼓起了掌,也让礼堂里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周南却挥了挥手,连招呼都顾不得打,转身就向外走。
埃廷尼迎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周南也低声回答说道:“快憋不住了。”
他忍不住一笑,领着周南向外走。“厕所在出门左转,演讲台背后,你的教案我来收拾。”
教室里的人还在纳闷,看到周南向厕所跑,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跟在他的后面,也有许多人都憋不住了,一个个向着厕所跑去。
周南一身轻松地出来,面对着跟他打招呼的众人一一点头,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有些搞笑。
以后要么不要讲这么长时间的课了,要么一开始做好准备,不能喝太多水。
周南被热情的达茨维尔校长邀请,非要请他吃午饭。周南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他。
这个时候,苏联参赞尼古拉耶夫来到了周南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笑说:“周先生,非常感谢你为我们的经济制度进行了辩解,承认了我们的政策也是有一定的优势的,但是为什么,南华却不能允许红党的存在呢?”
周南跟他握了握手说道:“南华现在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主权国家,我们必须尊重现实情况,制定符合我们实际状况的政策。”
“所以才需要彻底的革命,这也是革命的意义所在。”
周南摇了摇头说道:“假如我是一个小孩子,你是一个大人。你现在打了我一巴掌,我在打不过你的时候,是等我长大了以后再报复呢?还是现在就不顾一切还击,然后伤的更重?”
他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说道:“苏联的教育界也一直非常欢迎能够平等看待苏联的学者前去讲学,如果可能,我可以按照周先生的时间安排这样一场讲学。”
周南挤出一丝苦笑说道:“虽然我没有正式的职位,可是我的俗事却要比一般人更多,本来预计我的新书今年就能写完一半,但是现在却远远落后于计划。在新书完稿之前,我还没有讲学这方面的计划安排。”
“那真是太遗憾了。”
又寒暄了几句,参赞先生告辞离开,周南又要面对其他攀谈的客人了。
花了十几分钟,周南才打走了这些政界人士,又被一群学生给围住了。
不熟悉他的学生喊道:“周教授,你的课讲的太好了,让我现在对经济学也有兴趣了。”
也有热情的女学生直接喊他约纳斯。“约纳斯,下一节课,就需要准备三位大师的学术资料了吗?还要研究他们之间的差异和理论优势,会不会太难了一点?”
周南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正经地说道:“你们现在只是初步了解,下一节课我就要陈述政治经济学与古典经济学,现代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的差异,如果你们没有事先了解,恐怕就会听不懂我的课了。”
打走了热情的学生们,周南看着一直赖在身边没有离开的陈汉林他们问道:“我全程用德语讲课,你们能听得懂吗?”
“大部分能听懂,就是一些专业术语听不懂。”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我需要三个学生帮我整理教案,你们愿意做吗?”
陈汉林他们立即惊喜地说道:“当然愿意,不过……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啊……”
周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四个人吧……”
他们都惊喜地笑了起来,兴奋无比。
对陈汉林,周南还是比较欣赏的。或许是家教的缘故,他个人对政治比较敏感,也喜欢研究。
他爷爷因为被他爸爸拖累,议长是没有指望了,总理更不用想。他爸爸陈仲卿很有能力,但是由于之前是红党的缘故,想当总理,荷兰人恐怕也不会允许。
不过他倒是很有可能能成为陈家的第一任总理。他们陈家不仅家大业大,爷孙三代的影响力都很大,所以,周南不介意现在就把他笼络住。
虽然是校长请客,但是却是在学校的食堂吃